此問題是新手心理師普遍存在的問題,不只會出現在心理治療,也會出現在心理衡鑑工作中。這問題會如何顯現呢?

    在督導時,一邊聽心理師報告,有時會升起疑惑:「為何此時問這個問題?」、「為何要收集此項資料?」這些疑惑來自此時心理師向個案提出的問題與個案的困擾或醫師轉介的目的沒有關聯,或者從會談脈絡來看,也難以理解為何從先前的會談主題跳到這個問題。簡言之,會談的主題缺乏邏輯與連貫性,看不出心理師的目的為何-到底要評估什麼問題、到底要從何角度介入,讓人一頭霧水。像這種情況,就是知識架構鬆散混亂所導致。

    初學心理衡鑑或治療的人,往往只著眼於技術性問題,例如,作人格衡鑑時要收集那些資料、如何安排問題的順序、怎麼問(用詞遣字)比較容易問到所需的訊息等。至於為何評估人格需要收集這些資料、怎麼從這些資料去推論一個人的人格,經常是不清楚的。治療時亦同,新手很在意自己是否執行同理、澄清或反映等技術,可是個案究竟要走過什麼樣的歷程才能逐漸獲得療癒,治療師可能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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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學生在學校出現適應困難,輔導室或諮輔中心常會召開個案協調會,邀請與此個案相關的人員與會討論如何提供適切的協助。立意良善,但在執行上常出現問題。

   首先,要先釐清想藉個案協調會達成何種目的?在協助個案的過程,通常考慮兩個方向,第一是讓個案改變自己,藉由輔導/諮商/治療改變個案的思考、情緒與行為,使他適應得更好。但是在某些情況下,光靠改變個案是不夠的,亦即,如果外在壓力太大,個案疲於應付,即使已接受輔導/諮商/治療都難以抵抗,此時要考慮的就是第二個方向—減少環境壓力。在考慮此方向之際,應該已經對個案的問題以及因應壓力的能力作了清楚的評估,同時評估外在環境需要作什麼樣的調整,才能減輕個案的壓力,以免狀況繼續惡化。所以,如果評估的結果是學校內其它的單位或人員需要介入,比如希望教師彈性調整評分方式或出缺席標準等,就有召開個案協調會的需要。亦即,協調會的目的是引進更多的資源來協助個案,究竟需要那些人員及資源,必須在協調會前就仔細評估,相關人員才能參與;基於保護個案隱私,無關的人沒有必要也不能參與。

    其次,協調會前的須作足準備。縱使助人者評估需要其它相關人員協助,個案自己的看法與期待如何,必須在協調會前,由輔導老師/治療師在諮商室內先了解並加以溝通。助人者有責任保護個案的隱私,若因需要他人的協助而必須透露部份訊息,必須仔細與個案討論要透露那些相關訊息,在向他人說明時怎麼說、說什麼。一旦討論達成共識,治療師便帶著這些共識參與協調會。若治療師能與個案建立信任關係,個案較能相信治療師會在協調會上保護個案、維護他的隱私,並為個案的最大福祉努力,如此一來,就不會對協調會的過程有太多擔心猜疑,甚至要求參與協調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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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08 Thu 2015 11:24
  • 逃避

他總是低著頭,似乎不想理人,其實他留意著身旁同學的對話。同時在心裡思量,他們聊的這些話題,我都不懂;我喜歡的,他們都沒有興趣,他們會想跟我聊天嗎?某天,他決定試一試,轉過身去問那群同學,「你們的數學作業交了嗎?」同學們回答他,交了,然後繼續開心地聊著。他覺得受傷,心想,「他們果然不想和我聊天哪!我就是個無趣的人,沒有人喜歡我!」

為了避免再「被拒絕」,他決定不要再主動和同學說話,下課時間多半一個人安靜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他在等,等到放學就可以立刻回家和家人在一起,只有在家裡不會感覺被冷落。家,是唯一安全自在的地方!

然而,有些情境還是免不了要與同學打交道,像是分組報告。年級愈高,需要小組合作完成的作業愈來愈多,那些愛遲到的、不負責的、能力不足的、愛佔同學便宜的人令他不快。於是,他決定獨自完成一份報告,這樣就不必再受同學的氣了!至於獨力完成作業的缺點—必須自己上台進行口頭報告,這項他先前一直推給同學負責的部份得自己扛起來。他硬著頭皮上場,腦筋一片空白,不記得自己怎麼撐過去的。即使這次沒有負評,他仍擔心未來自己的表現。所以,「是不是要去跟老師討論,能否允許他不上台報告,用其它的方式來評量?」

怕碰釘子就不跟人說話、合作困難就獨立作業、害怕公開演說自然也想躲開就好。的確,遠離那些會引發焦慮、難過、憤怒、失望的人事物,或許暫時讓自己比較好過。可是逃避帶來的副作用(或負作用)往往是更大的問題。不跟人來往讓自己陷於孤單,想要和人親近、與人分享的渴望無法滿足,只能羨慕別人有人相伴,自己卻形單影隻,日漸退縮。而逃避上台就不會在眾人面前出糗,可是當他看著別人一次次上台報告從緊張結巴到能侃侃而談與聽眾自然的交流,他明白他失去了磨鍊的機會,感覺自己落後更多了,也愈來愈沒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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